一名空乘成家后的酸甜苦辣_空乘专业招生

来源:安成教育咨询网 时间:2023-10-08 13:26:03 责编:教育顾问 人气:

记忆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,有些记忆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失得无影无踪,有些记忆会随着时光的倒流而变得清晰可见。在我封存的记忆中,总会时而出现一些让人难忘的片段。我记录下来,是不想忘却它们。因为我总觉得,我们既是历史的参与者,也应该是历史的记录者。

1980年,民航脱离了军队的管理。我们当中的许多人已经复员离开了北京,留下的人大都处在恋爱之中,有的已经成了家。我们集体宿舍的另一头开始变成家属宿舍,15平方米的房间里,两张单人床组合成一张双人床,4个板凳外加一个写字台是当时小两口标准的家具配置。每一家门前都堆放着油、盐、酱、醋和大大小小的纸盒子,煤气罐是当时最时髦的厨具。在昏暗的灯光下,宿舍的走廊变得拥挤不堪。清晨,锅碗瓢贫的碰撞声和着油烟葱花味蔓延在走廊中,孩子的吵闹和大人的训斥成为一天的开始。

白天,当我们围坐在宿舍的床前学习、讨论业务时,一些人却在担心自家锅台上的米饭是否糊了,开水是否已经沸腾。在这里,家就是单位,夫妻就是同事。组织上帮着张罗个人的婚事,解决家庭纠纷也是领导的分内工作。那时的环境,可以说公与私,家和集体永远有着扯不清的关系和理不清的头绪。

第二年,我也步入了成家的队伍。与其他同事不同的是,我没能成为走廊那头的成员。由于我的丈夫不是我的同事,作为女性,我不能享有这一福利。

我在北京的婚礼是在丈夫的集体宿舍里举行的。记得那一天傍晚,我们临时搭了一张床,几位女同事帮我缝了一床缎面被子。我用几颗糖果和一壶茶水招待了领导和同事。在大家的起哄下,五音不全的我和丈夫不得不唱了一首歌。在一阵热闹声中,简单而具有时代特色的婚礼就这样结束了。同事们走后,留下了我们。我望着宿舍里凌乱的单人床铺和满地的杂物,想着为我们腾出房间不知去向的同事,心中完全没有了结婚的喜悦,有的却是酸楚的感受和不安的歉意。

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的,也是苦涩的。我们的飞行任务越来越忙,一次国际航班飞行往往要在国外住上半个来月。我和丈夫过起了聚少离多的日子,夫妻相聚对我们来说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,而彼此照顾更是可遇不可求。记得有一天晚上,我爱人突然发起了高烧,上吐下泻,躺在床上直冒虚汗。此时,与照顾生病的爱人相比,我们的飞行任务可以说更被视作雷打不动的事情。看着他那难受的模样和渴望我留下的表情,我只能在痛苦中默默挣扎,为不能尽到妻子的责任而深感内疚。

和分离相比,房子是我们婚后生活最为沉重的话题。由于房源的稀缺,年轻的我们在遥遥无期的等待中耗尽了希望和耐心。丈夫的集体宿舍在办公楼里,不允许家属住宿。但对于我们夫妻双方都是外地职工的家庭来说,除了这里以外,我们似乎找不到可以安身的地方。于是,这里成了我们临时的、不受保护的 家 。

为了能让我们团聚,每当我出差回京,宿舍里的同事都会自觉地卷起他们的铺盖去打游击。我得悄悄溜进大楼。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,白天我几乎不能在走廊里随便走动。好在我们两人的目标小,加之我经常出差,我们在大楼居住的事情还算顺利。在动荡的年代中,我们也算终于找到了属于两人世界的片刻港湾。与当时国外使馆的工作人员两年一次的探亲相比,我们的处境还是给了我许多的安慰。

这种日子由于一次疏忽终于结束了。在我的再三要求下,母亲带着一岁多的外甥女来北京看我。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,只要在夜幕下进入大楼就会平安无事,谁知那几天正遇上办公楼整顿秩序,我们被门卫拦住了。看着母亲旅途后的劳累和怀里酣睡的外甥女,积淀已久的委屈和无奈一下子涌了上来。曾经,在我的眼里,北京可以装下全国人民的希望;但是现在,我在这里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家。(连载一)

(责任编辑:孙晋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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